辛怡起初觉得惊奇,她从未听说过宠物墓园,第一次亲眼见到,规模还如此之大。
可当想到每一座墓碑都代表一个毛孩子生命的消逝,心情不禁有?些?复杂。
过去她对宠物没感觉,改变是从接触甲胄后开始。
甲胄没心没肺,拱着湿鼻子到处探索,它停在一座墓碑前嗅闻,墓碑上嵌着一张照片,是只小比熊,嘴巴咧着,看起来像是在笑。
鲜活与消逝,两相对比,辛怡心头微刺,酸酸的疼侵袭心房。
“到了?,就是这里。”
邢则忽然停在一座墓碑前,这一片俨然与前面不同,墓碑更高大,颜色也更加黑沉,树影密织,深深浅浅,晕成一片虚虚的影,心情也莫名地变肃穆。
邢则俯身拭去碑身上的尘土,辛怡看到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只德国?牧羊犬。
“这是哮虎,我人生?中养的第一条狗,它生前是一条功勋卓著的警犬。”
树荫下,邢则沉声讲述着。
当年邢则也就十一二岁年纪,父母工作忙,童年缺少陪伴,叛逆期不服管教,林秋寒头疼,偶然在新闻报道上看到,有?退役警犬可以?领养,她当即便行动起来,没几天,就将年老的哮虎带回家。
“那段时间?,都是哮虎陪着我,陪我上学,接我放学,做我的伙伴。我们一起看书,一起游戏,一起睡觉。”
“父母管教我,它总是将?我护在身后,会?奋不顾身去叼戒尺。”
“退役时,哮虎一身病痛,每次病发都要消沉好几天,可它总是强撑着,走到门口迎接我回家,直到有?一天,我没等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