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憨瞧哪个不顺眼,便奔过去啄两口,啄着?啄着?,啄到?辛怡面前?,眼睛瞄准她?,忽而凶性爆发,细长脖颈胀鼓,发出尖锐鸣叫。
辛怡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情,试问哪个人类能经历类似遭遇——她被一只鸵鸟步步紧逼,慌不择路,缩进夹角。
辛怡甚至没胆同憨憨对视,眼神紧张,盯着鸵鸟以奔跑能力著称的双腿。
瞿盈盈昨天还跟她?科普过,鸵鸟用于打架的“武器”便是双脚,非常有力,爪子锋利,堪比刀锋,可以轻而易举划开人类脆弱的皮肤。
辛怡缩下头,降低存在感。这也是瞿盈盈告诉她?的,野外遇到?猛兽,一定避免与它们对视,以为是无用的知识,眼下竟然派上用场。
身体上的压迫感并未减轻,辛怡默默数秒,缓解紧张,数到?6的时候,门诊大厅陷入奇异的安静。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种安静像深水,表面平静,谁知水底会酝酿着怎么样的惊涛。
辛怡又把脚往回缩了缩。
虽然视力受阻,危险面前?,一切感知被无限放大,如同全身覆盖感光细胞的蛤蜊,光影稍加变换,辛怡总是能第一时间感知到。
——披盖在她身上的阴影正迅速抖动。
一阵风吹过来,味道不是很好闻,与陈年?,且陈很多年的羽绒被味道极其相似。
风里面夹杂两三根绒羽,落在脚面上,勾住鞋带,定风旗般上下飘动,起?落。
绒羽吹走时,抽气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第一个发声的是心理科室那位顾医生:“憨憨在求偶!”
顿时,门诊大厅陷入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