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甲胄太粘邢则,辛怡在宠物医院耗到下午。

大部分时间她都待在护士的休息室,喝喝茶,撸撸狗。

瞿盈盈参加工作没多久,目前负责照看呱唧,时间比较充裕,时不时就会趁着邢则不注意,偷跑过来找辛怡聊天。

至于邢则,他人太忙了,下午两场手术,一场骨折内固定,一场肿瘤浸润神经的剥离手术。

据瞿盈盈所说操作难度都极高,哪怕是心底对邢院长多少有那么点小怨言,可对他的医术水平真心佩服,五体投地那种。

整个下午,辛怡都没找到机会与邢则碰面。

之前那种模式,每天只能草草见个两面,辛怡觉得不够,以她对感情浅薄的一点认知来说,要想推近关系,相处时间起码要有所保证。

辛怡的计划进行的并不顺利。

而她又要做到进退有节,不惹邢则厌烦,尺度该如何把握,是一件很头疼的事情。

临近黄昏,邢则终于从手术台上下来,洗过手,手没擦干,又掏出消毒湿巾,每一根手指都被他细细擦拭。

“走吧,我开车送你回家。”邢则活动肩颈,缓解僵硬,偏头看辛怡。

辛怡急忙拉着甲胄跟上。

邢则有车,不过不常开,毕竟家跟宠物医院距离并不算远,不过偶尔想起来,还是会挪挪地方,防止腐蚀还有明面上观察不到的损耗。

今天他就是开的车,正好载着辛怡跟甲胄一道回家。

上车时,辛怡犹豫了下,考虑到甲胄,打开后车门钻进去,挪了挪位置正打算呼唤傻狗。却见它熟练地蹦上驾驶座,跨过中控台,端端正正坐到副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