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叔?”
“一队二队他们听说咱们大队去给西楼大队割了高粱,告了咱一状。”
张喜来只觉得自己要冤枉死,这十里不同天,人家西楼那边雨不大所以能进车这又不是他能做主的,有能耐你让老天爷别在你地头下那么多雨啊。
南川听了这话后皱皱眉:“叔,他们自己知道那地下不了车,这意思是觉得他们用不上也不许别人用?”
“可不,这就是横惯了,看不得别人抢在他们头里。”张喜来其实已经快要气死了,但公社书记一直在和稀泥让他们各自退一步,再加上又提前收了人家的钱,当真是憋屈至极。
“行吧,那我明早去给他们再去看看。”
高粱地里庄稼太高,积水一时半会儿根本干不透,这才一天多的功夫哪能晒干呢?
南川第二天天蒙蒙亮就带着大有子开车到了光明大队的地头儿,此时一队的村民已经开始拿着宽镰在那里割穗子,看来是打算放弃一起把高粱杆收割的打算,先要把粮食收回去。
“哥,这地没法进啊。”大有子看了一圈儿地里的情况,小跑着回来就跟南川嘀咕了起来。
南川无奈道:“我当然知道没法进,我起码还得再等一天。”
不然车卡住不算,只怕线路都得烧了。但这一趟他不能不过来,不然别人看着就像他们大队故意拿钱不办事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