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淼把脸埋进膝盖里,又叹了口气。
还是再等等吧。
……
在去登山之前,司淼和笪临还有一场音乐会要看。
为了能有个好精神,司淼前一天晚上特意早睡了,以防自己失眠,她还吃了药。
于是第二天起来时,她面色如常,除非很仔细地端详,否则是看不出一点病气的。
她下楼时,见到笪临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他一见到她,便笑起来,唇角弯起,眼睛也笑得弯弯,十分和煦。
“久等了。”司淼说。
“我也是刚来。”笪临笑着回道。
两人边走边聊。
笪临很会找话题,有他在的地方,似乎永远不会冷场。
而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司淼发现他对于人心有一种敏锐到可怕的洞察力。
比如,如果她不喜欢一样东西,就算她眉都没皱,只是眼神波动了一下,笪临都能立刻判断出她不喜欢这件东西。
因此,和笪临在一起,气氛永远是融洽的,他很擅长把控氛围。
但司淼极偶尔的时候却会在无形中却感到一种压力——
他的察言观色能力和共情能力太强了,在他面前,她仿佛是透明的。
明明他什么问题都没问,她也什么都没说,却还是让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是完全公开的状态。
司淼知道这是自己太敏感了的缘故,便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