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初埋在心底的根已经被拔起了,她也相信有些事总会随着某些东西的离开而慢慢消失。
离开诊所,陆浔之驱车带纪荷去看海,一起坐在高高的岩石上,脚下是深不见底的大海。
“纪荷。”
“嗯。”
“纪荷。”
“嗯?”纪荷回眸看陆浔之。
他举着相机,连着把这一幕拍了好几张照。
她眉一扬,伸手要相机,“总是你给我拍,也该轮到我拍你了。”
陆浔之笑笑,把相机交给纪荷,在她的命令下摆了几个比较滑稽的姿势。
他无奈,捡了片干净的叶子去挠她的脸颊,“非要把我拍丑是吗?”
纪荷不语,眼中含笑,把镜头对着一望无际的大海。
“那时候在爱丁堡,你说以后想去那里定居,真话还是假话?”陆浔之问。
纪荷说:“真话,但我只是想,并没有这个打算。”
陆浔之看着她:“只要你想,我来为你实现。”
纪荷瞅他一眼。“你怎么这么爱做慈善。”
“慈善?”陆浔之忍不住笑,“你就是这样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