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摁了下喇叭,镜子里倒映的身影似乎被吓了一跳,整个人一哆嗦,那扫过来的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幽怨陆浔之可没错过。
他看着小跑过来的纪荷,嘴角竟无知无觉上扬。
副驾驶的车门是开着的,纪荷坐上去后,稍微用力关了下门,但车门却“嘭”响了声。
那声音和摔门差没多少。
她发誓,真的只是稍微用了点力而已。
好在旁边的男人没计较自己这样对待他的爱车,只投来轻飘飘的一眼后便启动车子。
纪述学校事情多,婚礼一结束就回了上海。
纪局长公务繁忙,还在是中午抽了空回家。
纪荷坐在餐厅吃着葡萄,时不时往客厅瞟一眼,不知为什么,纪局长一碰上陆浔之就像打开了话闸子,寡言少语的陆浔之也莫名‘活泼’了很多,翁婿二人从见面起就边喝茶边聊。
她感到庆幸,高傲随性的陆浔之待她的家人都很尊重。
小姨在厨房里帮忙,看了看自家面色淡淡的姐姐,“都说丈母娘见女婿,越看越喜欢,老丈人只会觉得自己的白菜被猪拱了,怎么到姐你这,反着来了?”
随女士切着姜丝,“我可没那个闲心扯天说地。”
“都说让你请个保姆了,出点钱就能帮你洗衣做饭搞卫生,你非要自己来,忙外面又忙家里的,要我是你,早都累死了。”
随女士说:“纪誉忙,少回家,我这两年工作也不忙,闲下来便做做家务,有什么好辛苦的。”
小姨瞅了外边一眼,走到随女士身边,压低了声音,“那谁是不是快出来了?”
随女士动作一僵,眉头深深皱起:“不是还有一年。提那死人做什么,我真巴不得他能死在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