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纪荷大学同窗四年,曲芝宜自然是了解纪家是个什么样的家庭,虽然说对纪荷不算差,但她妈随女士总是把自己认为好的强加到纪荷身上。
纪荷给曲芝宜一个安心的笑容,口吻轻松地说:“我家随女士的眼光一向毒辣,比如上大学那会儿,你见我穿着特丑的衣服么?”
“这挑衣服和挑男人能是一回事么?”曲芝宜细眉微拧,心里对这事儿就不太放心,“要不这样吧,我和你回一趟北京,你相亲那天咱俩一块去。”
纪荷两条细白的手臂呈交叉状,坚定摇头,“可别,你前两天才从医院出来,飞来飞去多累。”
她挪过去搂住曲芝宜,闷声转移话题:“芝宜,你什么时候才能调回来啊,没有你的北京只剩下一眼望不到边的黑。”
曲芝宜大学是学酒店管理的,去年工作调来了这边,本来就没什么朋友的纪荷从她这一调动,就变得更孤零零了。
曲芝宜捏了捏她漂亮的小脸,“甭给我贫,你什么时候能支棱起来,我就什么时候回北京。”
纪荷垂眸一笑,没说话。
没那么夸张,没那么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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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假期第四天,在随女士的再三催促下,纪荷回到了北京,下飞机后她没第一时间回纪家,先去了自己住的地方。
她养了两只猫,考虑到寄养在宠物店会对陌生环境不适应而出现应激状况,所以这几天都放它们独自在家里。
这套房子是前两年才买,不算特别大,适合独居,一室一厅一小书房加个阳台,除了隔音不行,特别是夜深人静那会儿,一些男男女女的声音特别清晰。
去广州前纪荷备足猫粮、水和猫砂,家里还特意安装了个高清摄像头,留了把备用钥匙给住在附近的小表弟,她才放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