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找到了。”
与其?说是找到了,不如说,其?实她从来没有走出过那片山林。
付峤礼帮她找的律师朋友把她送到了付峤礼的公司楼下,她不想上?去打扰他,坐在台阶上?等,她给他发了信息,说自己已经到楼下了,等他忙完一起?回去。
这几天的帝都在下雨,淅淅沥沥,倒也不算很冷,只是将这座城市添上?了几分?冷清,很像是十五岁那年在梧桐巷第一次见?到付峤礼的那个?雨天。
他给她第一眼的感觉就是冷清。
那个?时候并不知道,他的冷清下其?实是内敛又克制的温柔,在暗无天日里注视了她很久。
雨忽然停了,风也不再飘摇,周围的车水马龙全都沦为黑白无声的陪衬。
她怔怔抬起?头,看到了从身后遮在自己身前的黑伞,挡住了从屋檐下随风飘进来会淋湿她的细雨。
他撑着伞,伞面遮掩的视野只能?看到他骨节分?明的手,白得像雪。
随着她向后仰着头,也看到了站在的身后的人,伞下的面孔也渐渐出现在了她的眼前,那张冷淡、清隽,像水墨画一样的脸。
她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夏天的意义。
原来是相逢。
他伸手托住她向后仰的脑袋,轻声带着笑:“再向后仰就要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