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刚坐下,旁边的暗影一落,付峤礼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
不是坐在她的身后。
她原本坐下后就望着窗外的霓虹灯,知道?他在自己旁边坐下后,她反而只敢看着窗外的霓虹灯。
付峤礼见她从车来之前就一直盯着那边看,问她:“你在看什么?”
她还是望着窗外,只用?下巴抬了抬,“在看那家?店的字幕,强迫症,想看完那串字显示的是什么。”
“嗯。”
车上没有多少人,也没有同?校的学生,静得能感受到?这座城市被浸泡在五光十色里的声音。
他虽然是坐在她的旁边,但是她不跟他说话,他还是不会烦她,坐在她的旁边一直很安静。
静到?,她都怀疑他会不会是睡着了。
怎么连呼吸声都那么轻呢。
她一直看着窗外的脖子都有点酸了,心跳也在寂静里磨到?没了耐心,她缓缓的把头从窗外的方向转了回?来。
她一动,他就察觉了。
余光里可以看到?他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仍然沉默的样子,他又敛回?了眼睫,安安静静坐在她的身边。
城市的灯光从玻璃窗流淌进来,划过他的手臂、手背,再到?手指。
他的手很好看,手指细细长长,指甲干净,形状也整齐长方,连接着细白的腕骨,像水墨山水里清秀的竹,也像远山上的清冷的雪。
明明看着是斯斯文文,内敛又温和的那种人。打球有那么厉害吗。
她忽然问他,“你今天怎么会跟我们班的那几个男生打球?”
无论?她什么时候跟他说话,他都在好好的听?。
听?见她问,他下一秒就回?答了,“在球场练球的时候碰到?了,随便打打。”
“随便打打,把人打成那样啊,他们在晚自习可是低气压了一晚上,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平时里招摇得不行?,今天连句话都不说了,闷得班上其他人说话都大气不敢出。”
他眉眼很轻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