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低着头给她擦药,空气凝固般的安静,他们又默契的在彼此面前好好适应着改变的生活。
妈妈在一旁打破着气氛的僵局,“没事就好,你走路也要小心点,幸好这次摔得没有特别严重,不然这几天军训多遭罪。不过要是真的遇到什么麻烦事,一定要跟爸妈说啊。”
“妈你放心吧,你看我什么时候吃亏过,这次真的只是小事。”
吃完饭,爸妈让她抓紧时间去午休,她回房间躺下后,才放松了仍然有些肿胀疼痛的膝盖。
爸妈估计因为她的膝盖一中午都没有睡,不知道是在心疼她是淤青还是她的处境,又或者两者皆有,她到了时间起来的时候,他们还在客厅。
见到她出来,语气还装作若无其事的跟她说拜拜,她也笑着回应一句去上学了。
她在楼道里没有碰到付峤礼,从巷子出来,远远的就看见了付峤礼已经等在公交车站牌前。
烈日当头的中午,路上没有多少人,寂静得只有风吹树叶的静响,还有她脚下的脚步声。
渐渐近了,付峤礼闻声回过头来。
看到她的第一眼,他的视线也是不动声色的挪向她的膝盖,然后才看向她。他开口,“还疼吗。”
付峤礼有一种不会让人感到冒犯的分寸感,很多时候,他其实已经读懂了她的想法,同时也读懂了她不想被揭露出来,所以装作没有读懂。
她忽然又想到了中午和爸爸妈妈的对话,他们大概猜到了她不只是自己摔一跤,但也猜到了她不想给他们增加负担,所以装作信了她的说辞。
她维持的自尊心那么明显,那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