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的这几秒,刺耳的笑声已经从记忆钻了出来,血液上涌的呕吐感又快要将她的理智淹没,涌上喉咙。
像火山涌动的稠浆,在无法压抑的那一刻会彻底迸发。
躁动难抑的时刻,老师的声音从听觉传来,她的冷静有一丝回笼,她抬起头,这一眼从人群的缝隙里看到了付峤礼。
新生大会的讲话结束,他帮老师收拾着东西,随后跟在老师身后走下楼梯。他走在最后,她抬头的这一眼,他刚从台阶下来,和她之间只有人群的距离。
她从下望过去的视角只能看到他垂在腿边的手,他的手很好看,修长细白,骨节分明,像国画大家笔下的水墨青竹。
他站在只有几米远的人群外,没有再近一步,但也没有随着其他人的脚步离开。
那双干净漂亮的手,指节不自然的僵硬着,在腿侧一动不动。
老师还在跟她说话:“我跟教官说说情况,你先去旁边的休息一会儿,等好一点儿了再进队军训。”
她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谢谢老师了。”
老师扶着她起来,膝盖的疼痛让她站起来得有些迟缓。
借着起身的动作和周围的人群拥挤,她再次从缝隙里看向付峤礼,他仍然沉默站在人群外,目光对视的这一刻不难猜到他想做什么。
她收回了目光,而后就着老师的搀扶,跟随老师去了军训场地旁边的休息区,没有再看付峤礼。
想必他已经想起来了她说的话,少管她的闲事。
老师先带她去了医务室,皮肤没有大面积损伤,但是淤青肿得厉害,大一点动作的弯曲就会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