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住在同一层楼,以后怎么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他们有互相问了问对方老家哪里,年纪多大等等老生常谈的问题。
“行…那小陈,你们先吃饭。”那个丈夫特爽快的,看他们两个年轻,还说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他们,“要是缺什么,也可以过来拿,没事的。”
“嗯嗯…”
等他们走了后,两人又对着那套裹着蛋液的煎饺陷入沉思。江沅尝试着和陈钊解释:“那,鸡蛋坏了,今天不吃的话就坏了嘛。我是觉得浪费可惜嘛。你要不吃就算了,我自己吃。”
“没有没有…”
陈钊连忙解释,其实他那会儿不是真的笑话他作出的那道菜,只是单纯觉得江沅看着锅里的饺子是,脸上那副茫然的样子很可爱。
“那……尝尝?应该能吃。”
“我也觉得还行。”
两个人之前也没吃过这种新法子,怀着一种略期待忐忑的心情咬了一口,居然…味道还不错。
当然,不管饺子本身的味道如何,配上江沅特意调配的料汁后,味道再怎么也难吃不到哪里去。
两个人很快把一锅饺子分食完了。又一起在楼下的那水龙头洗碗。下去的时候,还有另外的工人也在洗碗,互相也不咸不淡的打着招呼。
吃完午饭,陈钊又和江沅去丢弃废料的地方捡了一些能用的材料,一些太长的不合适的,都要重新用进行切割。
本来天气好,出了点太阳,动起来就更热了,陈钊只穿着一件内搭都热得不行。
整个过程,江沅就再旁边看着,时不时帮他擦汉,给他递水,给他递工具,还时不时的问他:“哇…这个是在画什么啊?”
得到回答以后又夸他,“好厉害…我都看不懂…”
听他这么一夸,陈钊手下的动作更卖力了,最后还给桌子弄了两层,下面的桌肚可以拿来装一些杂物。也让整个桌子更加稳固。
拼接,打磨,又叮叮当当的敲了会儿,一个小桌子初具成型了。做好以后,他还特起劲的又拿废弃的木材做了几个配套的小凳子。
就这么一下午的时间过去了。
做的时候有些工人在围观,除了说陈钊眼力准的,就是在说他有个真懂事的弟弟啊。
小桌子做好后,都过来看了眼,上手摸了摸,桌子的边边角角都打磨的很到位,桌板的颜色就是原木色,的确好看。
“别说,这手艺还真不错…也怪不得人家工钱比我们多出那么多。”上手摸着桌子的工人一脸羡慕,“哎,我要以前年轻的时候也学点啥就好了…”
这话一出,另外一个应该是认识他的人出口打趣:“就你以前懒成那个样子…”
那时已经是四月,江沅没来前,一直对安丰有种误解,总觉得安丰地理位置偏北方,应该会很冷,但实际上并不怎么冷,起码没他想的那么冷。
“我跟你一起搬上去呗?”
江沅清扫完地上的木屑,提议道。
“不用,就这小桌子哪里需要两个人,你看着啊…”后面的花陈钊没说,但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自己轻轻动动就可以搬上去。
那是工地宿舍睡觉的第一天。
宿舍的床和陈钊之前地下室的床要稍微大一点,应该是一米八的床。其实两个人睡着其实也还好,根本不用像之前那么拥挤。
但即使这些,江沅也还是保持着在临嘉的习惯,紧紧窝在陈钊的怀里睡着,手臂搭在陈钊的腰间,脚也要搭在他的腿上,陈钊也习惯性的揽着他。
刚开始两个人还能迷迷糊糊的说上来两句话,后面回答的越来越迟钝。再后面再问就没声儿了。
陈钊一低头,那个小瘸子呼吸平缓,闭着眼睛明显就是睡着了。和临嘉不同,以前那个地下室里,不开灯的话,整个房间就是黑漆漆的。
可安丰这边的宿舍不一样,窗外柔和的月光照在他脸上,陈钊鬼使神差的凑过去亲了亲。
真的好奇怪啊,只是和他傍在一处,只是和他待在一起,只是看着他,什么都不做,心里都软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