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直呼其名,而是叫他:“叶子。”
叶拙定在原地,季隶铭面对他仅有一臂之远。
季隶铭骨节分明的手向他伸了过来。
“我要上去了!”叶拙逃也似的后退一步,“太、太困了!”
“咚——!”
叶拙用力关门的声音从二楼传到一楼。
季隶铭收回手,看着落在楼梯上的一片落叶。
这片叶子随着叶拙的快步离开而飘下,季隶铭还没帮叶拙把叶子摘出来,它就自己掉了下来。
叶拙……在躲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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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
叶拙靠在门上,单手捂住自己的左胸口。
他的心跳正在以超负荷的速度跳跃,像要从胸膛里蹦出来那样。
这个姿势让叶拙又想起他努力想要忘记的、有关昨天晚上的事情。
那是一段混乱的记忆。
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让叶拙感到羞愧和不可思议。
他深深呼吸,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把自己连同肩上背包直接甩在床上。
书包压在叶拙腰下,硬邦邦地抵着。
叶拙把书包抽出来,而后打开拉链,从里面翻出崭新的相册。
里面的第一页已经装上新的相片。
正是搬进来那晚叶拙拍下的那张。
沐浴着月光的宅子是那么让人安心。
那天晚上的月亮,和昨天的月亮一样明亮。
那是他被季隶铭推在门上的时候看见的。
他应该为自己担心的,但可能是被空气中弥漫的酒熏醉了,他一眼就看见了那样皎洁的圆月。
季隶铭的鼻息近在咫尺。
那双幽深却又闪烁着光辉的深邃眼眸里全部都是叶拙自己的样子。
叶拙喉头起伏数次,才挤出干涩的问句:“你…是不是喝得太多了?”
“没有,我没有喝多。”
季隶铭这样回答,做出的事情却和回答南辕北辙。
他的嘴唇贴近叶拙唇边,只需要再往前一点点,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吻住叶拙红润的嘴唇。
“季隶铭!王八蛋!你要对叶拙做什么!!!”历文的质问和拍门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