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回来很明显打了房间内的人一个措手不及。
那个人还以为自己有充足的时间,于是在房内漫无目的的闲逛了起来,指尖痴迷的略过桌子、沙发还有沙发上的可爱抱枕。
想象着少年将头轻轻倚靠在抱枕上面时的神态,黑色的碎发会掉在抱枕上,柔软乖巧。
她想像得太过于入神,以至于门突然被打开的时候她毫无防备,只能愣在当场。
路丛星也愣了,他在路上设想过很多种可能。
进他房间的可能会是谁?
也许是没钱喝酒的曾承平,他曾想靠着灌醉自己来跟自己要钱,可能是没有成功后起了更大的贼心,又或许是李郭东折回了,显然和楼里的其他人一样,李郭东也有自己的秘密。
可都不是,现在站在那里肆意拿捏自己抱枕的居然是丹妮!
这个402的女孩露出了慌张的神色,在见到路丛星的瞬间她下意识丢下了手中的抱枕将手放到了后面。
而路丛星清清楚楚看见她藏了个东西。
气氛有些凝固,贺洲言率先黑了脸踏出了一步。
丹妮慌里慌张的退后了两步,她无处可以跑,因为门口已经被堵住了。
在贺洲言黑着脸的情况下很少有人能站得稳脚,丹妮已经明显出现了颤抖。
路丛星没有同情也没有再好声好气的让贺洲言别吓着人家,他只是皱了皱眉:“你想干什么?”
他不问为什么,因为不想给对方狡辩的机会。
这种老式的门都是一关上就自动锁了,外面除非用钥匙不然绝对进不来,一个撬锁进来的人不管有什么借口都是不对的。
丹妮看见他皱眉,脸上逐渐露出了惶恐的神色,刹那间甚至都忘却了贺洲言带来的压迫感,她缓缓坐下用手捂着脸,声音闷闷的传来:“求求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这句话明显是对着路丛星说的。
于是贺洲言又回头用受伤的眼神看向路丛星,仿佛在问:你和这个女人之间有什么?
路丛星抽了抽嘴角,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个念头,只好假装看不见男人的莫名幽怨,他将视线落到丹妮手上的东西。
因为捂脸的姿势,她刚刚下意识想藏起来的东西直接暴露了出来。
是一段尼龙绳子和一包鸡胸肉。
那绳子上面还沾染了血的痕迹,说是沾染也不完全得体,因为那截绳子已经被血完全浸成红黑色,就像它曾经深深的捆绑过一个人,绑得很紧以至于陷入了血肉里。
几乎是不可控,路丛星想起了他见过的陈飞残肢,上面被捆绑的痕迹和这截尼龙绳吻合了。
丹妮捂着脸哭泣看不清表情。
路丛星却从心里泛起一股凉意,他重新审视这个之前看起来很无害怕生的小女孩。
“你想杀了我?”
除了这个他想不到其他会让丹妮拿着绳子来突击自己家的原因。
丹妮却仿佛遭受到了重大的污蔑般抬起头,眼睛发红道:“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想害你!?”
她的神色过于激动以至于路丛星都吓了一跳,只不过很快贺洲言就将他整个人护住了。
他神色若寒霜:“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用上了灵气就连瞳孔为恢复了原本的苍色,一种来自旷远的威压刻印在这个人类的灵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