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说要回来的时候,就开始做了。大郎的尺寸我心里还有数,远郎你的,我便只能估摸着来了,快试试吧。”

徐母殷切的看着两人,徐瑾瑜轻轻抚过细密的针脚,那一针一线,都仿佛在诉说的思念。

与圣上的书信里,那些赤诚坦白的话语不同,徐母的思念藏在一衣一食之间,沉默而含蓄。

父子二人借换了新衣,徐瑾瑜的不大不小,正正合适,那月白色的衣衫更衬的他清冷若仙。

等轮到徐远山了,那身衣袍将他那鼓鼓囊囊的肌肉勒的纤毫毕现,徐母只看了一眼,便不由红了脸:

“怎么,怎么就变得这么壮了!快脱下来,我再改改,幸好我还留了两寸!”

“不用,挺合适的!”

“脱下来脱下来!让远郎穿这样的衣裳出去,京城的人怕不是要笑死了!”

“不脱不脱,我,我不穿出去!”

徐远山说完,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徐母,随后,他抬手拉住了徐母的手,向徐老婆子告辞:

“娘,我跟芸娘先回房了。”

随后,二人勉强维持着镇定走出明堂,随后便又响起了一阵叽喳的说话声。

徐老婆子却只是欣慰的笑了笑,等回过神,便发现三个孩子这会儿皆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她不由笑着摇了摇头:

“远山怎么跟个火柴似的,芸芸就是那炮仗,一回来,一点就着!”

徐瑾瑜等人闻言也不由憋笑,但随后却也是轻轻吐出一口气。

原来,这才是娘轻松的样子啊。

日落月升,徐家人度过了一个宁静平和的夜晚。

徐瑾瑜得了成帝三日假期,等到翌日,他却还是在卯时六刻便已经早早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