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欠~”警局里,因为沈曜的话一晚上没睡好的邹粒,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丧眉搭眼地拄着下巴,一脸幽怨。
该死的,他到底什么意思?说今天来找我是认真的吗?
他要是真的来了我该怎么办,不过他来干嘛啊?
该死的,我为什么要老是想着这个事?
真是,有必要这么东想西想吗邹粒?反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怎么都无所谓的吧?
邹粒闭着眼,都没有察觉到有人走到了旁边。
“诶!”同事老包用文件夹敲了敲他办公桌的屏风,把他惊醒了过来。
“干嘛呢?”老包扫视了他两眼,“不舒服啊?”
“没……”邹粒微微有些尴尬。
老包头一歪,招呼他:“过来跟我审个人。”
“哦。”邹粒收起乱七八糟的想法,随手抓起纸笔跟着老包走进了审讯室。
“我都说了,我就是喝多了!你们到底要问几遍啊?”一个穿着昂贵、脾气暴躁的年轻Alpha不耐烦地捶桌。
老包很是淡定,“那你怎么解释,你的血液中有兴奋剂的成分?”
年轻Alpha往后一靠,开始装傻充楞:“我不知道,我就是去平时经常去的酒吧喝了几杯,喝嗨了。我根本就不记得我做过什么,也不知道什么兴奋剂。”
“你不知道?你喝多了揩了陌生Omega的油,又砸坏了酒吧的东西,这些你都不记得?”
年轻Alpha头一偏,一脸吊儿郎当:“我不记得。”
“那这么说来,你也不记得被别的Alpha揍的事咯?”邹粒嘲讽出声。
“诶,这个我记得!”年轻Alpha激动地拍桌,“那孙子呢?我要告他!我告不死他!”
“你先动他的Omega,被揍是活该!”老包沉声骂道,“你还想要法律帮你讨回公道?”
年轻Alpha不屑地切了一声,一脸不爽:“不就是Omega吗,生来给人艹的玩意儿,有什么了不起的。”
两位公职人员脸都紫了,这是哪里来的封建余孽,要不是穿着这身警服真想揍他丫的!
半个小时后,老包和邹粒一脸晦气地出了审讯室。
虽然邹粒热爱自己的职业,并且从不为选择这条路而后悔,但不得不说,在警局工作真的是见证物种的多样性。
他只能告诉自己不生气不生气,想开点想开点,不然早晚会年纪轻轻死于脑溢血。
没过多久,那名Alpha的家人来了,花了一大笔保释金,将他保释了出去。
那名Alpha大摇大摆地从老包和邹粒面前经过,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邹粒额角迸出了青筋,已经靠意念把人揍得半死不活了。
“真是想不通,为什么Alpha总是出一些渣滓败类。”下班后,邹粒站在路旁等车,嘴里喃喃自语。
忽然响在耳旁的一声“邹警官”把他吓了一跳,回过头就见到了沈曜那张笑容洋溢的俊脸。
“邹警官,在说什么呢?”
“……”邹粒心内无语,又是一个Alpha。
邹粒转过头,不想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