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遂远肉体凡胎,比不得一人一猫耐寒,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陪着他们。小猫崽从雪坑中跑出来,转了转脑袋,瞧见他翘尾巴欢快跑过来。
尺玉绕着父亲脚边转了半圈,仰头:“喵~”
宋遂远弯下身,点了点小崽子粉嫩鼻子:“父亲看着你。”
尺玉歪一下小脑袋,举起两只爪子,扯了扯父亲衣摆。
宋遂远不明所以地随他走了几步。
尺玉回到了方才自己摔着玩雪的地方,仰头喵一声,小白团子轻快地一跃而起,重新摔进雪中。
宋遂远霎时领悟,勾了勾唇。
小家伙彩衣娱亲。
云休这几日好生复习了堆雪人,这点时间迅速堆起了一只圆滚滚的雪人,回头正瞧见尺玉探出一颗脑袋:“哇,我方才都未看到尺玉。”
除过眼睛鼻子耳朵,他与雪是同一种颜色。
宋遂远转过头,堆好雪人的云休正朝他走过,他伸出一只手。
云休见状仔细拍掉手上的雪,低头在衣服上擦干,才递上自己的手。
他记得宋遂远怕冷。
两人将将牵着手,脚边的尺玉忽然奶乎乎打了一个喷嚏。
宋遂远脸色一变,连忙抱起小家伙,拍掉雪围进大氅中。
云休圆瞳担忧:“尺玉不会着凉了吧?”
尺玉探着脑袋看地上:“喵。”
要玩。
宋遂远把他护得更紧了些:“暖一暖身子,下回再玩。”
“对。”云休附和道,“尺玉来看爹爹堆的雪人。”
尺玉还想玩,在父亲手心打了一个滚抗议。
暖了一会儿,两人围着小家伙仔细观察他是否有恙,不过小崽子脾气坏坏的模样,应当是没问题。
“在瞧什么呢?”
宋遂远身后凑过来一个脑袋。
他来得突兀,宋遂远对面的云休握拳反射地打了出去,周明晏连步后退:“是我!”
云休收回拳头,愤声道:“下次不许这样,宋遂远会被你吓到!”
“小云休你还挺霸道。”周明晏挑眉,“我还未说你这随意出拳的坏习惯能否改改,今日但凡换了旁人,摊上大事了你知道否。”
“而且,我吓着遂远与你无干系,我瞧遂远面色多冷静。”
夹在二人中的宋遂远:“……我吓得双手尚在抖。”
修长手指确实抖了抖,尺玉扬起脑袋,奶声奶气:“喵~ao~ao~”
周明晏:“……”
周明晏自是压台前来,此时已至午膳开席的时辰,他远远瞧见两人,本意来叫二人一道,没想到,着实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