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种人,我俩没什么共友。”辛青说。

“是吗。”

辛青又说:“不过说真的,我总觉得他这个人违和感特别强,就不正常你知道吗?他最开始接我电话的时候还和以前一样,可一到我跟前来就不对劲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翟尹回答:“奔现有风险。”

“我去你的!”辛青说,“我认真的!你不觉得他很怪吗?”

“我上哪儿觉得去,我以前又不认识他。”翟尹说。

训练室的门突然被敲了两下。

俩人一起转过头,陈荔胳膊肘里夹着块板子站在门口,叼着根没点上的烟,神色很不好看。

他身后还站着个人。不过大半个身子都被陈荔挡在门外,辛青看不见她。

“辛青。”陈荔说,“出来,你下午别打了。”

这话有点沉重。

辛青把头上的耳机摘下来,怂怂的:“干嘛啊,怎么了?我犯事了?”

“出来,不是你的事。”陈荔说,“换地方说话,事儿不小。”

辛青感觉奇怪。他把耳机摘下来,拿起挂在椅子上的队服,往身上一披,起身走了。

出了门,他才看到跟在陈荔后面的是谁。

是他们队的心理医生,叫袁茹,常年在心理治疗室里办公。

她穿着一身白大褂,散着头发,长得漂亮,挺有气质。

陈荔和辛青说了句跟上,抬腿哐哐往前走。

辛青赶紧跟上。

陈荔脸色不对,辛青知道是出事了,就小声问袁茹:“怎么了?”

袁茹回头说:“说来话长,这儿不好多说,到治疗室再说。”

“行吧。”辛青说。

下了三楼,进了治疗室,门一关,陈荔转头就对辛青说:“霍柏衣之前因为什么回国来的,你知道吧?”

“啊?知道啊,我查了。”辛青说,“说是因为跟首发队的打起来了,吃了官司,赔了天价违约金回来的。”

“对,因为在那边的首发队里一直被排挤,最后没忍住,就出手了。”陈荔说,“关键他还是在日本队的,我怕那地儿跟咱深仇大恨的,排挤人说不定比国内更厉害。上周他一进队,我跟他商量了一下,他同意之后,我就赶紧让袁茹在心理测量的时候多下了点功夫,找日子跟他好好谈谈,怕他真有什么心理问题。”

所有人入队的时候都要做一套心理测量的问卷,来看看心理上有没有问题。大多数人都没什么事,但毕竟打电竞的,也有不少人家庭情况和成长状况不太好,心理上会有问题。

但ASD这边意外地不太吸问题儿童。

ASD开到现在,全队只有一个翟尹在进队时是个这类型的,现在已经好多了。

陈荔叹了口气,咬了咬烟嘴儿,说:“他又不爱说话,我生怕他是真有毛病……结果,真出事儿了。”

辛青心里咯噔一声,立马联想到了霍柏衣自跟他见面以来的种种不对。

不会有关系吧。

他赶紧问:“出什么事儿了?”

陈荔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说不出话来,就朝袁茹打了个手势,把事儿交给了她,自己一揉头发背过了身去,不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