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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崇眉眼之间不是之前见戎老太太的那种冷漠,他叫道:“奶奶。”

江母的情绪又有些难以控制,江父进来就看到这一幕,走过去拍了拍妻子。

“大过年的,别吓着孩子们,厘厘回家是好事,你这样厘厘该多担心。”

江寄厘“死”后的这几年里,江母从最开始的悲痛难忍,到尝试着逐渐走出来,她一直都是一个很独立很聪明的女性,江寄厘从小跟她学琴,跟着她参加各种演出,去国外参加各种比赛,他从来都很崇拜她,可一直到这时他才突然发现,其实母亲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

她在这时才显出了平日里少见的脆弱,靠着江寄厘的肩膀,泣不成声:“厘厘,你受苦了。”

江寄厘眼眶一直红到眼尾后方,却依然笑得眼睛弯弯:“没有,这些年我过得很好,特别好,您别心疼我。”

可江母又哪能轻易相信,江父抱起戎晚晚,带着江崇进书房里玩,给江母和江寄厘留下了足够的空间。

江父江母新搬来的这栋小洋楼很漂亮,比以前的房子宽敞了一倍多,不过格局却别无二致,甚至连江寄厘曾经住过的房间朝向都差不多。

江母拉着他在家里逛了一圈,才勉强露出了笑脸,她又带江寄厘回了他的房间,里面的布置竟也和多年前完全一样。

江寄厘捧着一本厚厚的相册,和江母一页一页翻着。

房间的采光极好,温暖的阳光斜照进来,亮的人心底都是暖洋洋的,江寄厘偶然抬眼,从窗户处看到了外面的街道,男人的车子上落下了一只灰不溜秋的麻雀,旁若无人胆大包天的在上面散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