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缜抚着他的头发:“他们过得还不错,去年年底淮大迁校区的时候,你父亲和母亲也搬走了,在东区。”
江寄厘突然一愣,抬起头来。
戎缜:“其实晚晚出生以前我去过一次,见过他们。”
江寄厘似乎反应不过来话里的意思,看着他轻声重复道:“你去看过他们?”
“嗯。”
江寄厘白净的手指微蜷:“那……”
“没事的。”戎缜轻拍着他的后背,一下一下,哄道:“再睡会吧,不怕。”
男人语气低而温柔,江寄厘耳朵痒痒的,竟真的泛上来一些困意,连带着情事过后的疲乏,他安心的窝在男人怀里睡着了。
同时压在心上的石头也卸了大半,他想,没事的。
江寄厘很信任戎缜,当然,如果不是上午他们回了江家后,男人被毫不留情狠狠关在门外的话,江寄厘还能更信任他。
这一切应该在意料之中的。
门外江父面露难色,有些无奈,但语气却也并没有好到哪里:“戎先生,我太太情绪不太稳定,您见谅吧。”
男人站在三级楼梯下面,独栋小洋楼的门紧紧闭着。
江父样貌本清隽儒雅,但这些年的精神打击让他头发已经苍白了一半,虽然站在楼梯上方,但在身材高大的男人面前,仍显得有些佝偻。
“没关系,江教授,回去陪陪厘厘吧,他很想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