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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心里逐渐勾勒成型的伴侣很糟糕,不是任何人嘴里的完美样子,江寄厘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那句他不愿意挑明了说的话根本就是摆在所有人面前的公告。

这个人一直在骗他。

江寄厘清楚。

他抬眼看着戎缜:“先生,所以林齐是犯了什么错呢?”

“厘厘,你不用知道。”戎缜避开了这个问题,但其实他在心里已经回答过了,他心里说,因为这个胆大妄为的东西喜欢你,因为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阻止我找到你。

实在无趣。

他不想自降身段去解释这种事情,更何况听起来像是他在吃毫无意义的干醋,以至于让他的一切行为都变得粗蛮而毫无逻辑。

戎缜自大高傲,眼里容不得一丁点沙子,极少有人能和他这种人共情。

江寄厘当然也不能,又或者说,他太过惊惧疲惫,也不愿意去了解这样的戎缜。

“他需要医生。”江寄厘低声道,他眼里有戎缜看不懂的情绪。

“先生,林齐需要医生。”

戎缜不说话,朝他伸手,江寄厘很迅速躲开了他身前的桎梏,是防备的姿态,戎缜如同锁定猎物的鹰,语气也变了:“厘厘,不要任性。”

江寄厘心头窝了些气,凭什么呢?凭什么他就是任性,为什么眼前这个人稍有些不满意便觉得是别人的错?

那些气恼里夹杂着委屈和惶恐,江寄厘又后退了下。

“您说是任性那就是任性吧,我向来这样。”他想从戎缜胳膊间离开站起身,却被男人猛然用力抓住:“跟我上楼。”

“不去!”江寄厘狠狠挣扎起来:“我回来看虫虫,不是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