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缜没说话,在思索什么的样子。
程严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棋室内安静的掉针可闻,突然,戎缜啪的一声,打开了打火机,一簇明亮的火苗窜起,随着窗口漾进来的微风轻轻晃动。
他垂着眸,手指慢慢靠近了火苗的外焰。
针扎般汹涌的刺痛一瞬间袭上指尖,脆弱的皮肉在高温下迅速蜷缩变黑,只两秒,他便移开了手指。
程严有些心惊的向前了一步:“先生。”
戎缜啪一声合上打火机,然后随手丢开。
他面无表情的抽了口烟:“你继续。”
程严扫了眼男人的指尖,迟疑道:“先生,真的不用叫医生吗?”戎缜冷冷的抬眸,程严迅速闭了嘴。
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总觉得……先生好像哪里不太一样了。
而晚餐时发生的事情更让程严确定了这种预感。
餐桌上,戎缜正在安静的切牛排,身旁的座位上就是那个精巧的骨灰盒。
戎缜不时往旁边的盘子里放一块肉。空无一人的西图澜娅餐厅,只有戎缜低沉的声音。
他说:“上次煎的牛排太老了,汤汁也太甜,味道很一般。”
“但你是第一次做,我就不计较了。”
“今天的这份牛排是我特意从法国请来的厨师做的,应该比较合你的胃口。”
程严听得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