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抓到跟着她后,睡得更近,现在这个体温偏低,有些贪温的人离她咫尺之间,她姿势稍微放松一些就能碰到他。
虽然内向社恐,但进步很快。
闻好像昨天一样,顺手摸向他的脑袋,用力揉了揉。
“晚安。”
队友在黑暗里极快地‘嗯’了一声,然后回了她。
“晚安。”
一夜无事,只能听到外面呼呼的风声,和雪被吹进来的冰凉感。
半夜闻好起来上厕所,雪洞里的半边帐篷上都是雪霜,入口差点被盖住,本来就厚的雪更深了,到小腿位置,一脚踩下拔出来比之前费劲了很多。
鞋袜估摸着又成了重灾区。
每天赶路到了晚上鞋袜都是湿的,这也是她每晚洗袜子的原因,鞋子也会放在火边烤,第二天还是潮潮的,甚至有点硬,因为冻的。
有时候没放好,里面还有飘进来的雪渣子。
现在因为和关意尺码差不多,她也每天有了干净的鞋袜穿。
早上闻好踩着加绒的雪地靴,用力垛了垛脚,将新鞋里的绒往边缘挤挤,穿起来更舒服。
她身旁,关意今天也早早地爬起来,坐在小板凳上生煤,脸上还带着点点的睡意。
闻好绕过他,去了洞口处,推了推厚重的雪,露出头,准备出来挖新雪烧水,还在庆幸今天貌似也能煮饭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