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炎玉却没有回答，转而看向山崖之外的流云。

片刻后，答非所问道：“她现在对我和颜悦色，捧着抱着，不代表之后也会一直这样。修仙之人多有无情善变者，若有一天她随意将我丢弃，那我要如何？”

燕归星觉得这番话语简直没有道理，言辞便稍稍激烈些。

“对于没发生过的事，你怎能如此假定？大师姐待你那么好，只要你不做坏事，她怎么可能会丢弃你？”

江炎玉心中自然有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此刻说出来，大概所有人都会觉得荒谬。

修仙界备受瞩目的宗门继承人，所有弟子都要尊称一句的大师姐，居然会把自己唯一的师妹，用三文钱卖给邪修。

就算时过境迁，只要想起那时发生的一切，依然觉得心如烈焚，恨不得再将她大卸八块。

然而此生，面对截然不同的她，江炎玉心中也隐隐好奇起来。

她依然会和前世一样，做下那件事情吗？

若她没有，江炎玉可以选择放她一马，把所有前尘过往一笔勾销，认认真真叫她一句师姐。

但若她犯下了一样的过错

江炎玉指节在桌面上敲打着。

那她完全不介意，让她的好师姐再体会一次生不如死的滋味。

心里打定主意，莫名轻松一些。

江炎玉坐着吹了会风，察觉到目光，发现燕归星那厮依然盯着自己。

啧，真麻烦，这人不知道自己结束话题，非得一根筋等待答案。

江炎玉无心再回复她，随口道：“因为我天纵奇才呗，师姐觉得自己比不过我，嫉妒我，所以想要弄死我，就是这样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