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还跟着佟妃住。两个孩子自然是各归各处。
“怎么说的?”含璋抚了抚衣襟上新挂上的翠绿十八子。近些时日,她倒是喜欢上挂这些鲜亮水头足的翡翠。
从前的璎珞样式活泼可爱,但那是在深宫不怎么见人的时候。
如今在行宫里,太后病着,行宫事务多有一半落在她身上。她又是打定了主意要露出头来了,所以这打扮上,就更费心了,总要瞧着像个握着实权的得宠的皇后娘娘才成嘛。
孔嬷嬷道:“大阿哥的心思,就连他身边服侍的人都不知道。他们都给吓着了,赌咒发誓说,不是他们教唆着大阿哥这样说的。他们都是太后给的人,奴才瞧着,应当说的是真话。他们不敢撺掇大阿哥这么做的。”
“二阿哥这边也是一样的。只三阿哥那边,身边都是佟妃安排的人。二阿哥和三阿哥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怕是身边的乳母和宫女们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主子,这件事怕是瞒不住的。”
孔嬷嬷是怕波及到大阿哥。大阿哥也是一片孝心,可这事儿说出去不合规矩,就怕有人要揪着这事儿不放,大阿哥就要受苦了。
“不要紧。说出去我也是救了大阿哥的性命。小孩子情之所至,剩下两个小的不懂事,嬷嬷放心,不会有人怪罪他们的。”
含璋把这事儿化小,瞒不住也不会出大事。
含璋收拾好了,从屏风里出来,她内心并不将这当做多大一回事,小孩子童言无忌,她要保下大阿哥,顺带着也抬抬手,不让人苛责二阿哥与三阿哥就是了。
这可是太后的亲孙子,福临的亲儿子,只要他们不计较,外头说再多也是无用的。
她这儿正出来了,墨心进来禀报说:“主子,佟妃,庶福晋巴氏,还有福晋董鄂氏都来了。说是要为阿哥们向主子请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