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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疑又是盖亚独有的“时空大法”在发挥作用。

吴祺瑞显然也在切割研究污染源的过程中发现了这一点,当谢松原讲到这里时,他一直直勾勾地瞧着谢松原。

谢松原知道他没有说出口的潜台词。

一切种种,都暗示着谢松原与其他精神进化者有多么不同。

每个活到现在的变种人都继承了来自盖亚的基因,盖亚如此慷慨地将那些能力分发给了人类,就像随手抓起一把金银碎屑洒向空中,其中夹杂着痛苦与灾难的尘埃。

如果说脑力进化是盖亚赠予人类的众多财富中最特别的一项能力,那么谢松原无疑也是这些特殊的人中最得到优待的那一个。

特殊到令人感到嫉妒。

然而当下的谢松原根本无暇细想这些。他完全沉浸在了盖亚带来的奇幻与惊异感触之中,感觉一个全新的世界就在眼前展开,每一个串联起来的蛛丝马迹都那样令人恐惧又兴奋。

污染源从盖亚身上脱落,却不像头发和指甲这类的结缔组织一样死去,相反,它们依旧在作为一个整体而活着。

宛若吴祺瑞身上的那堆脑虫,可以作为一个整体生活,也能够个体单独存在。

只不过这样的个体,几乎和无生命的物质也没有区别,又仿佛它们自打从主体身上脱落下来,就进入了冬眠状态——动物在冬眠前往往会大量地进食,在身上堆积脂肪。这样它们就可以在睡眠过程中靠消耗脂肪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