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他,将他带回来,跟他说,他的父亲在找他。如果他不同意,或者有任何反抗举动——”
“可视情况就地枪/决。”
话音落下的瞬间,白袖手背向后,抽出另一把一模一样的□□,抵住谢松原的太阳穴。
他的目光是谢松原前所未见的陌生。
谢松原怔了怔。
“喔……等一下,”他一手按着那霉菌变种人的肩膀,一手举起来,示意白袖不要冲动,“这不是开玩笑的吧?直接拿枪抵着头,这样很危险啊。”
白袖近乎无机质的目光平淡无波地盯着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像一具冰冷漂亮的雕塑,充满了不近人情的锋利。
啪,啪,啪。
为首的男人慢慢鼓起了掌:“不错,很好。这才是身为斯芬克斯的一员该有的样子,这才是我想看到的白袖。干脆利落,六亲不认,而不是像个布偶猫一样,叼着男人到处乱跑。”
白袖漠然地举着枪,手腕不曾有丝毫晃动,就仿佛没听见那人的评价,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岑思远趴在谢松原的肩上,处在一个要装死又不敢的纠结状态。眼前的场面太骑虎难下,他生怕自己一不注意,谢松原就被爆头了。
谢松原深深地,深深地叹了口气:“你们这招太损了。”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比被自己的男朋友亲自拿枪举着还更杀人诛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