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试图仔细搜寻,却那叫声却不是小八爪发出来的,而是小八爪肚里的寄生虫。
它明显慌乱了,感觉到谢松原的血液有种奇特的力量,渐将自己从小八爪的躯体内分割开来,对宿主的躯干失去掌控——
那不知缘何而来的痛感让它仿佛正被火焰灼烧!
怪虫想再驱使小八爪去扑咬谢松原,小怪物的身体却一点都不争气,眨眼间就缴械投枪,就如同谢松原所预料到的那样,双眼一闭,翻开肚皮。
……甚至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它的宿主彻底背叛了它。
寄生虫又是一声惨叫,在小八爪的肚皮上顶出剧烈蠕动着的起伏痕迹。它的脖颈叫谢松原狠狠掐着,既找不到下一个可以让它控制的宿主,也无法再驱使攻击力极强的小八爪跳起来咬人。
无处可逃,且不再具有威胁性。
终于,谢松原强制性地将寄生虫全须全尾地拉扯出来。
尾巴的根部似乎一直没入到了小八爪的肉/体深处,蹭带出一大泡浑浊粘稠的蓝色血液,谢松原全程感觉自己仿佛在和另一头的虫子拔河,鬼知道后边还剩下多长一截虫身,拉扯得他小臂都开始酸痛。
寄生虫好像也意识到自己大祸临头,趁着谢松原脱力,从他掌心间“哧溜”一声栽到地上,惊恐得像是一只没头苍蝇,兀自朝着一个地方猛冲,殊不知自己命不久矣。
谢松原的血液让寄生虫唯恐避之不及,仿佛品尝到了足以让它在短短几瞬间立刻毙命的毒药,突然间,它整只虫的躯体就像是打卷的泡面一样疯狂皱缩,体表冒出一股好似被滚烫开水浇淋过的滋滋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