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出去的时候。”我搪塞道。
他没说话,下去走到车头前,一把掀开引擎盖。
——他果然会修车。
荷尔蒙满格的男人动手能力似乎总是不错的。摆弄这辆吃油的铁兽时,他身上的荷尔蒙更是止不住地往外冒——不管是单车随意撑开引擎盖的姿态,还是弓身时圆实的臀……
“电路受潮了。”男人得出结论。
“那怎么办?”我问,“我给4s店打电话?”
他合上引擎,大喇喇拍了拍大手上的灰。
“放这儿吧,我弄好了给你说。”
犹豫片刻,我交出车钥匙:“好。”
男人伸手接,下巴朝皮卡示意:“送你过去?”
我摇头:“你喝酒了啊。”
“刚那无醇酒。没酒精。”
见我眼目闪烁,他顿了下:“不是着急去医院?”
确实是急的。我没再纠结,走向副驾驶。
“那好吧。”
夜晚的道路很畅通,回去的时间比来时快了一半。
车内的沉默也显得没那么尴尬。
接上陈嘉奕,皮卡掉头,加速往医院开。
陈嘉奕的肠胃炎是老毛病了,这次来势汹汹,医生直接给收进院。
办完手续,我拿着病历往住院大楼走。
刚下台阶就停住脚步。
即便一身都是与夜色相融的黑,男人的个头和身形也是醒目的。
他还没离开。
我走过去,盯着他抄在裤兜里的手背。
“麻烦你了今天。”
尬。
我知道我的语气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