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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心底升起一个可怕的猜测。

难道义父已遭不测,而魏仓隆鸠占鹊巢?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再抬眼时,眼底划过一丝恨意。

不管魏仓隆是不是假借义父之名造反,此不忠不义,害国害民之辈,都必须要除掉!

文淮之打定主意,从腰间取出一个药包,这药他极少会用,此乃绝命散,顾名思义,只要渗进伤口内,半刻钟内便会立刻破坏头脑神经,毒发身亡,必死无疑。

他转过身,抽出崔晏箭袋里的一支箭,把毒药仔仔细细地涂抹在箭刃上,对崔晏道:“殿下,劳烦你,将那反贼首领的头颅射下来!”

崔晏回身看他抹药的动作,淡淡道:“谁?”

文淮之指向魏仓隆的方向,可好巧不巧,魏仓隆也正正好朝他们看过来一眼,目光死死盯在崔晏身上,仿佛恨不得将他血肉吃尽。

崔晏蹙了蹙眉,将弓拉满,对准魏仓隆的头颅,却见魏仓隆一刀挡下顾问然的攻击,朝他们大笑道:“文淮!你如今是太子的走狗了,但是你就不想知道你的好义父如今身在何处吗?”

话音落下,崔晏刚要松手放箭,就被文淮之一把拦住,“等等!”

崔晏眉宇拧得更紧,冷声道:“放开。”

“义父与我恩重如山,先慢着!”文淮之眼眸通红。

闻言,崔晏仍然不甚在意,继续拉弓对准顾问然,“我说过,心软是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