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步逼近温连,声音沉重,“难道你就半点没发觉,他这人残忍偏执,无心无情,苍生社稷在他眼中如同粪土?”
随着他的话,温连脑海里还真闪现过几个片段。
——他这种人,不配我与幽州以命相随。
——千万百姓性命与一人性命,孰轻孰重,太傅不懂?
温连眼睫颤了颤,他摇头道:“可他没做过坏事,他只是很多道理不懂……”
”道理不懂?江随,他二十及冠了!”文淮之深吸了一口气,扒住他的肩膀,想要把他晃得清醒一些,“他不是孩子,他什么都懂,只是他生性如此,残忍冷酷,百姓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你以为他对你好是真心待你,我告诉你,只是因为你是左丞之子、太子太傅、户部尚书,当今圣上眼前的红人!”
他情绪激动,温连的脑子差点被文淮之摇成浆糊。
理智告诉他有什么不对,可他却怎么也想不出是哪里不对。
崔晏是男主,他怎么可能会做危害江山社稷的事?
他是男主,又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什么道理都不懂?
一连串的问题让温连头更晕,他抓着文淮之的手甩开,坐在殿内的凳子上,深深呼吸一口空气,说道:“我相信他,他不会做那种事。”
文淮之震愕地看着他,刚欲开口,就被温连打断。
“如果你也相信我,就别再觉得我是蠢货,我和他相处这么久,又怎么会轻易判断失误?旁人能道他千万句不是,可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