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再给我回信,是从那时候起,你就打定主意要扶持崔晏了?”文淮之抓住温连的手腕,忽地冷声问,“你和谁行的房事,丞相府、太师府,你连一房姬妾都没有!”
温连没想到他把自己调查得这么清楚,一瞬间后背有些发凉,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只有从崔晏身上才感受到过。
文淮之的心思很深,绝不亚于崔晏。
“你管得太宽了,文公子,”温连试图从他手心挣扎,救出自己的手腕,咬牙道:“就连圣上也不会直呼太子殿下名讳,这次我就当没听见。”
“是,我现在是文公子了。”文淮之笑了声,心头像被针尖刺痛,“可是江随,你真的了解崔晏么?”
温连头皮发麻,被他用力抓着手,莫名激出些火气来,他脱口便道:“我当然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文淮之攥紧他的手腕,不由他逃脱,冷静的外表下眼底透露着痛苦和不甘,冷声逼问,“你清楚崔晏?你清楚他什么?”
“你清楚他日后杀你时用的什么刀,还是清楚他让整个大宣毁于一旦时脸上的表情?”文淮之一声比一声冷,直直地盯着温连的眼睛,像是想要在这对眼睛里看穿他所有想法,“江随,这句话,我只问一次。”
“你信他,还是信我?”
温连怔怔地看着他,文淮之神色和平日的他完全不一样,脱去游刃有余的外衣,他眼底几乎是一种令温连感到心疼的恐惧和绝望。
他害怕自己的答案。
半晌,没有得到温连的回应,文淮之手上力道松懈,仿佛极其疲惫般靠在身后的梁柱上,低低道,“在这个世上,我只信你。不管你信不信我的话,只要他伤害你,我一定会来救你……”
温连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出心中的疑惑,“你为什么要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