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匪用绳子把两船链接到一起,船帆打开,船只开始缓缓朝着岸边移动。
温连不敢轻举妄动,紧紧盯着岸边,岸上的军队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离开。
崔晏究竟是怎么想的,他要做什么?
温连不合时宜地想,真t想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男人松开他,去检查那些赈灾粮,温连见他离开,身子贴在船板上,小心翼翼地取出后腰上的匕首。
绳子捆得死紧,他费好大力气才勉强够到匕首的刀套,温连将匕首从腰带里推下来,额头微微冒汗。
他打开刀套,反手抓着匕首,一点点地割开手上的绳子。
温连会游泳,现在风平浪静,只要他能在快到岸边时跳下海,肯定可以游出去。
周遭的水匪似乎已经开始庆祝这一次的胜利,纷纷用各种不堪入耳的声音辱骂着朝廷和太子。
温连权当没听见,专心致志地割着绳子。
很快,麻绳在他手腕上落下。温连松了口气,又提起心脏来,依然把手背在身后,装作被捆着的样子抓紧匕首。
斐然,多谢你。
这把匕首说不准真的会救他的性命。
眼看船离岸边越来越近,温连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男人缓缓从船舱里走出,看到空荡荡的海岸,心情畅快极了,甚至还有心思同温连闲话,“江大人,你要怪就怪皇帝把你派到通州,若不是他,你也不会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