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女眷居崖头的规矩,是从前某位门主相定,如今新门主破旧立新,换换规矩也未尝不可。”
如果可以,周妩自是愿意的,先前有一次,容与哥哥习练完时辰太晚,便没有再冒夜下山。
那一夜,她一人入睡,心里实际很怕,可为不让容与哥哥为她分神,便一直没有如实告知。
周妩不想再经历一次被子蒙头,瑟瑟发抖的狼狈煎熬,于是点头答应:“好。”
“那后面可能,会辛苦些。”
剩了上山下山的功夫,他时间充裕,可行之事颇多,至于余下的气力,自是要身体力行,全部用在她身上,释给她,浇灌花。
周妩困惑眨眼,不明其意,容与并不解释,只笑意幽深。
“以后你习剑崖头,我便站在你身后,每次收鞘转身时,你抬目都能一眼看到我。”
两人温怀相贴着,周妩情不自禁,开口对对他说着动听的情话。
“那时天都没亮。”
“可灯盏是亮的呀。”
她是在含蓄地表达情意——
远处巍峨群山,为你剑尖所向。
而我在你身后最近的地方,灯盏只为你而亮。
这话是蛊人的。
容与听完一阵静默,是为掩饰心头剧烈的情绪涌动,周身被暖意包裹,手脚都渐渐升温,原来,这就是被在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