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信?
还?是亲笔……
周崇礼想不通,可即便有,就算有,也该早早被销毁完毕,岂会就那么在府留着,凭白给人事后抓把柄?
“太子殿下情况如何?”周崇礼问。
周敬能打听到的亦不多,“关在天牢,喊冤,陛下决意不肯相见。”
“连解释一句都不肯再听?”
“圣体欠安,下榻艰难,你?方才也见到了。”
周崇礼这次不再开口,他默了默,整个人好?像是被抽走了精神气,几步后退,最后颓闷地倚回座位,眸间无神奕。
秦云敷忙走过去?安抚,手搭在他肩头弯腰低语,可言语终归太轻,重石压在他心里,分寸难挪移。
见兄长如此?,周妩不自然地瞥过眼。
虽早有预想,可当亲眼看到这一幕,她?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地翻涌酸涩。
兄长有心辅佐正统,身?明志坚,此?事父亲知明,她?亦后来知晓,这是兄长在仕的野心,他更有自己的一番抱负,可周妩了解后事越多,越是为此?而觉悲哀,兄长自初始便是站错了队,而后又不曾审时度势,及时变动阵营。
屹王即位,新帝开政为新,兄长在仕的满腔壮志,注定难酬。
周妩心头不忍酸涩,眼眶也跟着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