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出城,过了城门,朝奔青淮山方向?。
向?塬看容与全程闷不做声,放心不下,于是犹犹豫豫,到?底没忍住地劝了句。
“师兄,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可以跟我说说,别憋在心里,天涯何处无芳……”
他话没有?说完,容与开口打断,之?后简言问:“过城郊了吗?”
向?塬噎了下,硬生生转了话锋:“刚过,前面再经双滦岔口,就能拐到?亳州碑界的官道主路了。”
心想差不多,容与不再等,扬声勒命:“停车。”
外?面影徒应声,纷纷勒住缰绳,紧接便是接连的贯耳长嘶。
向?塬不解:“师兄,为何停在这儿??”
容与没先回答他的话,而是掀开车帘向?前吩咐,命影徒沿亳州先行,他与向?塬随后赶追,双方在壁水泊回合。
影徒纷纷接命,策马而离,只剩另一辆马车内的叶儿?坚持同?留,言说不放心门主伤势,容与略思吟,回了句“随你”。
向?塬摸不着头脑,猜想容与此举许是顾忌玉莲楼的人途中埋伏,故而有?所戒备。
可容与却闻言一嗤,开口轻妄:“他们也配?”
向?塬自?然也觉那群鼠辈不配。
“师兄,你就别卖关子了,我抓心挠肝的。”
容与神色闪过片刻的不自?在,不过很快收敛,在向?塬再三追问之?下,他望着扬尘远道眺看半响,终于开口。
“再远,她怎么追?”
向?塬眨眨眼,瞬间全都明?白?了。
婉拒周相,不辞而别,匆离客栈……他做这一切只为一个目的——叫周妩来选。
沈牧那厮泣引旧情诉衷肠,师兄怕是也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