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塬努努嘴,不触这霉头,只又耸肩言道,“我就是单纯好奇,周相为何那么早就选中了你,难道真就只是因?为和师父私交甚好,这个理由未免过于轻率牵强了些。”
连向塬都想不明白的事,容与又怎会?毫无知觉,可?师父对?此?从来都是三缄其口,只说他与周家有缘,可?宿缘从何而?来,师父偏偏从不肯细谈详说。
后来他问得次数多了,师父才?勉强给了个还算合理的解释,因?周家无意参与朝堂党争,故而?不愿将唯一的女儿嫁入勋爵人家,牵扯政治联盟。
可?如今细想,此?语单薄,似乎不足为由。
容与不愿纠结,只道:“前事如何不重要,只凭周相看中我,并不能?促这门婚约成。”
向塬听明他的意思,嘴巴张了张,没忍住问:“师兄,你的意思是,若当初与你定亲的人不是周妩,换做旁人,比如什么周家二?小姐,三小姐……你不入眼,难道还要不从师命,打算和朝廷这边有头有脸的人物翻脸不成?”
“没想过。”
容与不喜欢做无意义的假设,不过这次,他罕见与向塬多说了些,“第一次见她,我腰间携剑,她眸中似有惧避之意,从此?我私下见她,再?不佩剑。”
向塬挠挠头,不懂。
容与拂手,逐他走。
向塬回身迈步,不小心踢中角落食盒,他这一脚踢得很准,正好将上面覆搭的盖子踢落。
他应声低首,见食盒里已然空空,不禁惊讶问:“这食盒怎么没被带走啊,周千金刚刚就在车上吃完了整盘的五六块果糕?厉害,她还真不怕酸倒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