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直到二楼,抵达容与哥哥房间门前,她也没遇任何阻挠。
傅荣初似乎也感疑惑,自语低喃出声,“昨日分明还戒卫严森,怎么今日……”
已经到了门口,他没有把话说完,只将背心掌过去朝门框轻扣了下。
里面无人应。
再敲,也依旧。
周妩不免忧思,猜想是不是自己在医馆耽搁时间太久,容与哥哥一行人已经离京去了?
她焦急尝试推门,这时,正赶上店小二上楼送水,她只好止了动作,听傅荣初开口向其问询。
“请问,这间房住的客人还在吗?”
店小二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再看周妩身上背的药箱,疑虑稍散。
他弯腰把水桶放下,如实回:“在啊,你们敲门要用力些,这间房的客人……”
说到这儿,店小二刻意压低声音,随后抬手指了指自己耳朵,道出不太尊重的一声——
“他又聋又瞎。”
“你说什么?”周妩蹙起眉。
她不喜别人对容与进行妄议,尤其还是不成事实的话。
店小二悻悻地耸了下肩,见状没再自讨没趣地开口,他拎上水桶,躬身继续给前面住客送水。
傅荣初在后肃起面色,“容公子病情,看来比昨日更重。”
周妩愕然回头,傅荣初已经握拳用力砸向房门,很重很响的一声,像是门框都要被震裂开。
这回,里面终于有动静。
“进来。”容与声音喑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