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敬见容宿当真脾气如此之硬,阿妩也被说得眼眶发红,他赶紧亲自出面作挡,上前作笑调和。
“宿兄,孩子们的事,咱们就别跟着掺和了,眼下与儿受了伤,及时救治才是最为要紧的事,我看不如就叫与儿休养在我府上,寻医就诊皆是方便,阿妩也有心照料……宿兄意下如何?”
周敬为女儿的失礼而愿主动放下身段,却不料容宿压根不理这茬。
他连犹豫都没有,威慑瞩目向旁,不耐问道:“还不走?那你就别再认我这师父。”
容与垂目,无法违逆师命,只得从后跟上。
周妩见爹爹作拦都没用,一时慌乱,在后不忍挂上哭腔,低低相唤了一声容与哥哥,示意挽留。
容与哪里舍得见她哭,可刚要回头,却被容宿短促咳声给慑止住。
“你到底走不走?”容宿厉道。
容与沉默,只得硬心跟出房门。
……
容与眼盲,骑不了马,只得一人坐入车厢。
这还是他们来时的那辆马车,坐入内,他再次嗅到那股熟悉的淡淡未散尽的荼芜香气。
味道环拢,好像她还在身边。
容与静默地阖上眼,心绪不忍翻涌成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