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瓶突然说起太子,曲凝兮倏地扭过头来,道:“莫要提他。”
银瓶抬手自打嘴巴:“奴婢知道了。”
原先曲凝兮就不看好二皇子,自从知道了裴应霄的伪装,更加倾斜了天平。
浅笑嫣然,工于心计,还有那一手折人颈骨的力气,恐怕,他的武力值也不低?
骑射不冒尖,指不定留有余力。
大桓有这样一位储君,其他皇子拿什么去争?
曲凝兮也疑惑过,裴应霄为何要伪装自己,为了藏拙?麻痹苻丹宫么?
这个缘由似乎有点牵强,皇后母子对他的威胁看上去没有那么大……
除非他有更大的图谋,比如说……给先皇后报仇?
想到这个,曲凝兮便心惊肉跳,她对宫中辛秘知之甚少,先皇后怎么死的,完全不清楚。
如果太子要对姑母复仇,都做到这个地步了,肯定是要她的命?
那曲家会怎么样呢?
这些忧思,不是曲凝兮承担得起的。
她没有任何话语权,自己尚且身不由己,无人为她筹谋,她陷在局中,是绳索上的一只小小蚂蚱,又能做些什么。
二月桃花始盛开,沽兰寺落座于山巅,上面略为寒凉,桃花争相绽放。
曲凝兮的身子骨还不错,徒步登上一节又一节的台阶,不过气息微喘。
今天孙嬷嬷没来,是阿束跟着,帮忙提一些糕点水囊和伞具等物。
到了寺里,银瓶接过糕点,让阿束自己待着去,暂时不必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