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栀刚刚身体紧绷的过头,这会儿松散下来,腿放松的伸了下,不经意间就踢在了周宴拾的皮鞋上。
坐的太近了。
苏栀想。
苏栀又不着痕迹,想着人应该没发现的慢慢将腿重新曲起脚收回。然后在周宴拾擦拭探灯的间隙,从新拉着椅子逃回了他对面的位置。
确切说就是逃,速度比拉着椅子坐过来的时候快了三倍都不止。
她牙龈那里原本就肿着,吃饭时候碰一下都疼的不行,何况刚刚周宴拾是用力的摁。
此刻都还是心有余悸的疼,手托腮胳膊肘支在桌面,脑袋发懵。手机里叮叮叮不断响起的微信消息她都无暇顾及。牙疼不是病,但疼起来是真的要人命。
苏栀刚刚疼出来的两滴清泪还在眼角挂着,整张脸泛着晕红,脸皱着,周宴拾不经意的看过去,人像是刚刚被他欺负了似的,明显疼的不轻。
周宴拾良心未泯的端过她面前的水杯,将里边的温水倒掉,换了一杯凉的,重新推给苏栀说:“疼的话喝口凉水冰冰。”
苏栀也没跟人客气的道谢,端过水杯喝了口,抬手抹了一把眼角挂着的两滴泪,不愿搭理似的,像是在对其刚刚恶行的无声控诉。
然后还默默把刚刚给他总结的优点排除掉了最后的那一个
周宴拾看着人明显闹情绪的表情眼神微沉,清了清嗓子,直接起身拎过搭在椅子扶手上的外套说:“走,带你去看下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