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栀从一开始的不知道该坐着还是该站着,到最后终于站的腿酸在旁边的椅子上靠过,眼看着天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黑了下去。
而周宴拾还没忙完。
苏栀想着她其实不过是过来转交一样东西,人还这么忙,按理说她刚刚应该把纪念章给他就好。到底是自己鬼迷心窍。
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不敢乱碰乱看的苏栀,在这么一方陌生的空间里,开始不由得将视线往一边放。
周宴拾办公室的陈设很是简洁,黄实木的办公桌椅,贴墙靠着一个文件柜,里边放着很多资料。他昨天穿过的那件黑色冲锋衣则是被他随手似的搭在他办公桌后边椅子的椅背上。
苏栀坐的位置靠近门边,时而能听到不远处楼道口的来往学生的嘈杂,她没往里坐。
半个多小时后,周宴拾终于从耳房出来,她从椅子上坐起。
“宴拾哥——”
她手拉过拉链,喊了声人准备将那枚纪念章拿出来,接着便看见他身后一同跟着出来了几位学生,两男一女。
倏时苏栀手下掏包的动作和要说的话都卡在了那。
原来里边还有学生没走
她想着,她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几名学生说笑着跟周宴拾告别,目光往苏栀这边看了眼,似乎见怪不怪。神色显然将她也当成了医科大在读的学生。
最后一名学生走的时候,还顺带将门给捎带了上。
而苏栀进来的那扇门,原本是一直开着的。
于是门外的嘈杂音随着门被关上而被中途割断,空间瞬间静谧。
另一边的周宴拾摘下口罩在脱那身白大褂,簌簌的脱衣动静和空间的一瞬间密闭静谧让苏栀大脑像是临时宕机变成了空白,可能她穿的太厚了,空气不流通让人觉得闷,捏着包带的手心微微渗出了汗。半天才反应过来,从新去掏那枚纪念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