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这条贪吃的陆齿鱼成功把自己撞晕了。花梨停下脚步,喘匀气,抹掉汗,返回去尝试拔鱼鳞。
然而拔不动,怎么都拔不动,她想了想,拿着金属棍把陆齿鱼弄醒。
跑起来,生命在于运动。
河边上演奇特的一幕,一个清瘦的人影一会儿从东边到西边,一会儿从西边到东边,来回跑个不停,身后总跟着一条鱼。
那条鱼起初还怒气冲冲地横冲直撞,接着越来越慢,好几次停下来,却又在看到前面那道身影后努力攒出力气去追。
这一幕,尽数落入一个人的眼里,他像只矫捷的豹子潜伏在树梢,盯着不远处气喘吁吁的花梨看。
她在做什么?
遛鱼?
北堂则满心不解,尤其看到异种鱼昏死之后,花梨不但不逃,还一次次弄醒它,疑惑更甚。
不仅是他,其他隐伏在附近的尖刀队队员们也是一头雾水,他们的任务是侦查破坏马路的新异种,收集情报,可是每个人的心神却忍不住往花梨那边看。
听说过人无聊的时候会数玉米粒,甚至数一碗饭的饭粒有多少,还没见过有人无聊到冒着生命危险遛异种鱼玩。
这人指定有点毛病。
有点毛病的花梨又一次站住脚,回头,面露惊讶。
可怜的陆齿鱼不知怎么撞扁了鱼头,倒在地上进气多出气少,见她看过来,鱼眼一翻,死掉了。
到底是气死的、累死的还是头疼死的,大概只有它自己知道,唯一能确定的是,对它而言今天是个糟糕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