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北堂则并不知道他的威胁被张远曲解,当晚在食堂没看到花梨,提了大半天的心便放下了。
不过,尖刀队的队员们发现,他们队长吃饭的时候好像有点魂不守舍。
身处事件中心,花梨却很悠然。
就像最猛烈的风暴,往往有着最平静的风暴眼。
麻利收拾好灶台,配着野葱炒蛋吃一碗猪油拌饭,再喝一碗野草汤,整个人都舒坦了。
忙完之后,天还亮着,夏季的黄昏有种不舍得离去的热情劲,花梨和赵大厨说了一声,去喂猪。
猪圈离着大厨房约有百来米,隔着一段距离都能闻到臭味,猪圈外围垒着石头,里面是木棚,棚子下有两头猪,白皮黑点,耳朵耷拉着,漫无目的地瞎转悠。
两猪没有生病,但也没多有神采。骨架很大,但是瘦,靠近了甚至能数出脊背上的骨头。
在猪届属于营养不良。
把下午割的猪草拿出来,两头猪慢吞吞往前凑。但花梨并没有给它们喂,反而把猪草丢在地上,又用脚划拉了几下,做出喂猪草不小心掉出来的样子。
两头猪傻傻站着,黑溜溜的眼珠子人性化地露出点不解。
扔了猪草,她绕到猪圈后面,找了个背风的地方生火烤鱼鳞,一连烤了三块。
系统欢欣鼓舞,两头猪也被香气吸引。已经被驯养的猪并没有冲出来,只是在木头的缝隙间使劲拱。
好在棚子和石头够结实,鱼鳞烤完了它们也没拱出来。
烤熟的鱼鳞被花梨掰成了一小块一小块,投喂到食槽里,两头猪争先恐后地挤到食槽旁边,低着头飞快地吃。
人吃不惯泥巴的味道,猪可不在乎,更何况烤鱼鳞的香气特别诱人,眨眼就被它们吃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