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族长顺势说出了接下来的打算,族中几位族老也是看着穆苏,等待穆苏决断,并未因穆苏年岁尚小而轻视。
思索了一番,穆苏点了点头:“回乡祭祖是应当的,我到泰安已两月有余,还未拜祭先祖;家中长居京城父亲公务繁忙也是有心无力,多年不曾回乡,我便代父尽责,此番祭祖便劳烦族长安排。”
说完祭祖之事,穆苏想了片刻又言:“宴席一事,我仅十岁,科举长路漫漫,童生才为第一步,不宜过于张扬;我思量一番,觉着便趁回乡祭祖之日,仅穆氏同族众人祭祀完后于乡里祖宅宴席一番便可;族长同各位族老觉得如何?”
族长同几位族老思量一会儿,又商议一番,下了决断;“世子思量周到细致,此番安排甚好,宴席便在祖宅只请族中众人前来。”
族中众人本就应穆苏世子之位不敢怠慢,后穆苏县试又得案首,更是不敢造次;如今又获府试案首,得童生功名,越发小心以待,丝毫不曾敢小瞧穆苏年仅十岁。
现下又见穆苏处理这些人情世故如此周到,方方面面俱到,堪比大人;心中赞叹世家大族出来的嫡子果然是精心教养的,不能同家中无知小童相较。
“如此,便劳烦族长安排打点诸多事宜。”穆苏点了点头见这些事情终于敲定好,心下放松,同穆族长微微额首道。
“应当的,应当的;世子客气了。”穆族长面上笑意更甚,穆苏堂堂世子敬他,自是于他掌管穆氏一族十分有益。
送走了穆族长一行人,穆苏捏了捏眉心觉着如此应酬倒比参加县试、府试还要累上许多。
晚上用膳时便同外祖父略微诉苦了几句,苏父闻言笑了好几声,轻轻摸了摸穆苏的头,温声道:“今日一番,你做的极好。”
得了外祖父的夸赞,穆苏面上浮现笑意,心下高兴;祖孙俩在屋子里一言两语说着话,透过外面的雕窗看着一老一小,十分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