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图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和她静静对视片刻,压抑说道:“秦应倒台,赵奉安当了吏部尚书,上位后第一件事就是查办林府。短短三天时间,他陈列出我父亲的十大罪状,有些甚至是我父亲多年前的无心之举,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是处心积虑已久。同时,他上了奏折给皇上,请旨撤去我盛阳军营主管的职位。”
眼见宋宛儿露出震惊的复杂神色,林景珠插话进来:“宛儿,驸马做的这些,你竟完全不知晓?”
宋宛儿强作镇定,却还下意识地为赵奉安辩解:“他不过是公事公办,他一向都是这样的。”
林景图带着嘲意说:“公事公办?如果赵奉安能真的公事公办,那样最好,只是他针对林府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哥哥!”林景珠见哥哥情绪激动,连忙开口劝止。
林景图深吸一口气,“我林家是将门世家,从来光明磊落,做错的事,我们不会推脱,可也绝不会怕奸人陷害。只是,宛儿,”见她抿唇不语,林景图语气突然软了下来,“我知你钟情赵奉安,可你当真了解他多少?”
送走林家兄妹,宋宛儿也无心再出门,她握着一盏茶碗,安静坐着,垂眸回忆着这段时间和赵奉安相处的点滴,他当真隐瞒得滴水不漏,让她毫无察觉。
坐了片刻,听到锦寒敲门进来,轻声请示,“公主,已经快到午时,午膳也准备好了,您还去探望驸马吗?”
“去,为什么不去?”宋宛儿将茶碗放在桌上,吩咐道:“现在就备车去吏部衙署。”
她向来不愿猜测,既然想不明白,不如直接去问。
宋宛儿隔了些时日没来吏部,公主凤仪在衙署门口停下,她扶着锦寒款款下了车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