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着巨大的冰雹,所有人都躲在屋子里避难。阮旅亲自上来敲门,站在门口一脸严肃地交代顾听澜道:“你二十四小时待命。”
“是!”
等阮旅走后,花芽抿着被焦糊的土豆皮蹭的小黑嘴说:“比你们预想的还要严重么?”
顾听澜点头说:“什么都料到了,就是没料到会下冰雹。估摸会有一批房屋和机械的损失。这些都要等着冰雹停下来以后再做打算。”
冰雹一下就下了一晚上。这种天气真是诡异,电闪雷鸣配着大冰疙瘩,一个劲地往下砸。等到冰雹停下来以后,世界仿佛安静了。
花芽在被窝里揉着眼睛松了口气,昨晚太吵,她都没睡好。
结果还没放松多久,早饭没吃完,暴风雪汹涌地席卷而来。
呼啸的北风从门窗缝隙里发出尖锐的声音,屋子里的炉火闪了闪。顾听澜挪了个床头柜挡在炉子前面,挡住大半的风。
他想着花芽要是在客厅看书估计会冷,独自下楼到院子里找到些防水布,用锤子敲敲打打地封在窗棱的缝隙上。
花芽从卧室出来,发觉客厅暖和许多。顾听澜嘴里咬着钉子,稳准狠地钉着。
顾听澜问:“吵醒你了?”他等了好久,小懒虫都不起床。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才开始钉钉子。
花芽从背后搂着他的腰,侧着脸贴在他的后背上,蹭叽了两下说:“这就是极寒天么?”
顾听澜一改嬉皮笑脸,严肃地往窗户外头看了一眼说:“这只是开始,今年恐怕比往年都难。”
花芽没遭遇过这样的气候,昨天白天没觉得什么。昨天夜里睡不踏实,半梦半醒的迷离状态。后来还是旁边的顾听澜发觉,将她搂在怀里才彻底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