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化玻璃来的,爆不了。”章茹拿手机拍几张照发给供应商,又打一通电话。
“怎么样?”曾可琳问。
“等他们换新的。”前几天才配送过来,这妥妥是质量问题,章茹挠挠鼻梢:“你加班啊?”
“是啊。”曾可琳扶着腰坐进沙发:“反正没事干,来挣点奶粉钱。”采购部有一位总监空降,她作为这个部门的hrbp,必要准备还是得做,比如把所有人的简历和绩效记录整理好,以防明天上班被问到。
“哦。”章茹把濑粉放办公桌上:“吃不吃?”
曾可琳不饿但还是蹭了一块烧鹅,荔枝木烧出来的鹅肉,皮脆肉嫩吃起来有阵果香,只是吃完肚子开始有动静,她熟练地换个姿势,章茹看到问:“胎动啊?”
是胎动,曾可琳笑了下:“你还懂挺多。”
“我嫂子也怀了,月份比你大。”汤汤水水吃得出汗,章茹用皮筋很随意地把头发扭几下,扎在后脑勺像炸开的鸡毛毽子:“我看过也摸过,她那个动静像练咏春,在里面一拳一脚的。”
“那应该是个儿子。”曾可琳低头摸摸肚皮,顺便同她八卦两句:“那位采购总……住高管宿舍吗?”
“不知道喔。”章茹低头吃粉,吃完把刮刮乐掏出来,顺手从笔筒拿个回形针把涂层刮开。
“中了没?”曾可琳好奇地凑过来。
“等等。”章茹把所有号码都对了对:“一毫没中。”说完把回形针扔回盒子里,动作潇洒。
二十块就这么化了水,曾可琳知道她天天买但没听说中过:“你图啥?”
这是精神鸦片:“你不懂。”章茹幻想中头奖就能退休,她靠着老板椅转了个圈,感觉下面的万向轮好像不太灵活,低头正想检查时供应商电话打来,说新的茶几马上送到园区。
效率还挺高,她下楼去接应,等把茶几的事给处理好,天也黑了。
晚上有约,离开时见曾可琳还在忙,章茹过去打个清脆响指:“走不走,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