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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日思夜想,如今却是一点都不在乎了。

齐衡玉冷淡地抽出了自己的绣摆,蹙着眉宇对杜丹萝说:“我如今看到你就觉得恶心,愿你好自为之,别再难为她。”

说着这话,他便拂袖离去,只留给杜丹萝一个决绝的背影。

婉竹一回碧桐院,便由丫鬟们簇拥着去了净室沐浴。

金玉知晓厢房内发生了些变故,可心里又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眼瞧着婉竹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疑问只能堆积在心口,等婉竹情绪平静一些后再询问出口。

可邓嬷嬷却不是能藏得住心事的人,她一眼便瞧出了婉竹今日的异样,端着安胎药进正屋时便将金玉和容碧等人悄悄支走,而后便小心翼翼地问婉竹:“姨娘,安国寺里出了什么事,怎么您的手脚冷成这样,脸色也这般不好看?”

话音一落。

婉竹堆压了许久的情绪一下如泄了坝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眼泪好似断了线的风筝般滴落了下来,既是砸在了她莹白的手背之上,也砸在了邓嬷嬷的心坎之上。

邓嬷嬷有个早夭的女儿,女儿害病死了后她便好似丢了魂一般浑浑噩噩地活在这世上,来到婉竹身边伺候后才好像真正正在地活了过来。

她私心里已把婉竹当做了自己的女儿,如今见一向外柔内刚的她哭的这样伤心动情,一颗心就仿佛被人攥紧了一般提不上气来。

邓嬷嬷忙取了软帕子替婉竹拭泪,又小心翼翼地说:“姨娘如今可不能哭,仔细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婉竹最在乎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此时此刻她难以承担着杀了个活生生的女子的罪孽,心里既是恨那些人一而再再而三使出下三滥的招数戕害她,更因一条鲜活的人命丧生在她手上而心生畏惧。